图书馆里,有好几个版本的《城南旧事》,我几次看到它们就立在书架上,都没有取下来好好地读一读。也许,曾经也抽出来有一搭没一搭地随便翻过,但始终不了解里面的内容,也始终没有纳入到我的书单。

直到有一次,在公众号语文榕上,看到有一期名著速读《城南旧事》,脑海中便出现了那几本书静静地立在书架上面的样子,它们被别的书夹在中间,好像等待着谁把它们带走似的。

我忍不住点开公众号上的链接,里面除了作者介绍,就是一个八分多钟的视频,看了我才知道,里面的故事内容,原来《城南旧事》讲的是作者林海音的童年回忆。

今天去图书馆,取来了这本《城南旧事》。

 

有了女儿之后,我当妈妈的这几年经历,使自己对为人之母,对对待孩子,有了切身的体会。当我读《惠安馆》时,读到善良可怜的秀贞,和同样苦命的妞儿,我的眼泪就像打开了闸门一样,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。所以,我是一边无声地淌着眼泪,一边把故事读完的。我理解秀贞,我理解她。

我在北京生活过几年,对北京话很熟悉,故事中大量的人物对白采用老北京特色的地方方言,还有故事中提到的很多北京的地名,虎坊桥,新华街,东交民巷……仿佛我看到自己曾经走过这些地方的身影。所以,我对这本书也更加地有了好感,下面就介绍一下《惠安馆》的大致内容和我读这个故事的一些感受:

林英子家所住的胡同口,有一个惠安馆。

用现在的话讲,就是一家青年旅社。来这里住的都是到北京念书的穷学生。

惠安馆的门卫大爷有一个女儿,叫秀贞。六年前和一个穷学生有了感情,花前月下,海誓山盟。有一天,穷学生家里来了电报,说他妈病了,要他赶快回去。穷学生承诺,回到老家卖田卖地,过一个月就回来明媒正娶秀贞。秀贞不想给他增加负担,就没有告诉他自己已经怀孕的事。

一个月,两个月,穷学生始终没有回来,而秀贞生下了一个女儿。

秀贞的父母心里明白,那学生是不会回来了。于是,在秀贞临盆的那天,把孩子扔到城门口,打那天起,秀贞的脑筋就有些不清楚了。

邻居们都说秀贞是疯子,不让家里的小孩儿靠近惠安馆,可英子却不怕,她觉得秀贞是个好人,还和她成了朋友,一得空儿就来找秀贞玩儿。

 

除了秀贞,英子在这胡同里,还有一个好朋友,是一个会唱戏的小姑娘,叫妞儿。妞儿告诉英子,自己是她爹从城门口捡来的,平时就逼着她学唱戏,吊嗓子,还经常打她。她对英子说:“我非找着我亲爹不可!”

妞儿告诉英子,有一天,她睡觉了,听见她爸她妈吵架,她爸说:“我揍她,就是为了出这口气!捡来的时候还没冬瓜大,我捧着抱着带回家,而今长得比桌子高了,可是不由人管了!” 她妈说:“你当初把她捡回来就错了主意,跟亲生亲养的到底不一样,说老实话,你也没按亲生的那么疼她,她也不能拿你当亲爹那么孝顺。” 她爸叹了口气,又说:“一晃儿五六年了!我那天也真邪性,走到齐化门脸儿屎急了。” 她妈说:“是呀,那天你忙得没上茅房,饶着煤核没捡回来,倒捡了个不知谁家私生的小崽子来。… … 哼!你而今打算在她身上发财,可不易。… … ”

英子听着,想起了宋妈在窗外跟老婆子打听的闲话:“那学生一去到如今晚儿就没回来!孩子呀,一落地就裹包裹包,趁着天没亮,送到齐化门城根底下啦!”

 

英子又想起秀贞曾经对她说过的话:“我生了小桂子,浑身都没劲儿,就昏昏沉沉地睡,睡醒了,小桂子不在我身边了。… …仿佛我听我妈对我婶儿说:‘不能让她知道。’真让人纳闷儿,到底是怎么档子事儿?我怎么到这儿就接不下去了呢?是她们把孩子给——?还是扔——绝不能够!绝不能够! … … 我一问,妈急了,说:‘扔啦!留那么一个南蛮子种儿干吗?反正他也不回来了,坑人!’ 我一听,登时就昏倒了,醒了,他们就说我是疯子。”

… …

别人都说秀贞是疯子,可是,小英子真心觉得秀贞那么可爱,那么可怜,她只是要找她的心上人和他们的女儿 … …

秀贞说:“小英子,我有件事托你,看见小桂子就叫她回来,一块儿找她爹去,我们要是找到她爹,我病就好了。”

有一天,英子似乎终于想到了什么,不错,脖子后面有块青记的嘛!

“妞儿,我带你找你的亲妈去,你们再一块儿去找你亲爹。”

… …

“小桂子,小桂子,你怎么不要妈了呢?

那声音多么委屈,多么可怜啊!她又哭着说:

“我不带你,你怎么认得道儿,远着呢!”

秀贞的话,这声音,我感受到了一个母亲对孩子苦苦地思念。

“你也是用你爸爸的?你怎么知道这衣服就是小桂子他爹的?”秀贞微笑着瞪眼问我,她那样子很高兴,她高兴我就高兴,可是我怎么会知道这是小桂子她爹的?她问得我答不出,我斜着头笑了,她逗着我的下巴还是问:

“说呀!”

这段话我读出了秀贞对心上人的思念,仿佛看到了她的样子,她的善良,她的可爱。

“我一天一天地找,就会找到我亲爹跟我亲娘。他们的样子我心里知道。”

妞儿的这句话,使我更加可怜她,心疼她 … …

“小英子,” 她又低声说,“ 我有件事托你,看见小桂子就叫她来,一块儿找她爹去,我们要是找到她爹,我病就好了。”

这句话,我看见了秀贞深深的期待.. …

后来,英子真的带着妞儿,不,小桂子,去找她的亲妈秀贞去了。“ 妞儿,我带你找你的亲妈去,你们再一块儿去找你亲爹。”

可是,她们却双双丧命于火车下 … …